“去了武功,不见张逸,等于你就没去武功。”去武功的路上,书法家张新生老师笑着说。张逸就是武功的一张文化名片,更可贵的是他的书画是说自己的话,有自己的生命元素。

张逸多才多艺,除了字写的好,画也画得很有味道。张逸说对他做人艺术影响最大的是他的师兄张立柱。画中能看到 一点影子,就是画关中风土人情题材。但他的画没有张立柱画面的那种神秘与诡气,看张立柱的画,有夜的诡秘与悄然,总有一种踽踽独立的黯然。张逸的画全是阳光的味道,还有泥土的淳厚,有浓郁的生活气息,可触可摸。人物土的掉渣子,环境是关中道上随处可见的景致。但张逸的画绝不是生活的简单解读,说白了,他的画更写意走心,不太讲究技法,只求有趣够味。画的造型通过水墨及颜料的皴擦,似乎是一种没有法度的胡乱涂抹,但画境画语却因为这样的“乱弹”有了更丰富的质感,不仅仅是简单的生活解读,生活背后的无奈、落寂、疼痛、及其乐观、豁达、随顺自在跃然画面。

张逸在书法方面的探索更彻底,更专注以书法与心性世界的默契。他始终保持着清醒意识和实验精神,努力回避传统的所谓的主流话语,自觉地建立一种属于个人的书法观念。他不断提高对书法构成元素的敏感,不断深入到书法构成元素的内部,发掘书法应有的或者出人意料的表现潜力。

张逸书法的背景是何绍基,在点画之间他吸收了何绍基的味道与情趣。但他走得更纯粹彻底。他认为,传统的书法观念使人们把注意力都用在“字”这一层次,范本的技巧、审美的观念、构成方式、精神内涵都凝固在字上,这一切形成不易分拆的实体,使形式构成难以与新鲜的内心生活建立密切而及时的联系。因此大部分都是在模仿过程的基础上,稍加变通,已成就一种新的风格。张逸力求书法的天然趣成,就像浩瀚天宇里的灿烂星光,各自在释放着自己的能量,在不同的光速里折射出不同的光亮与温度,给人以不同的色温感受。他的字的结体及用笔,不拘一格,是大自然里的花花草草,自在、随性、从容。长成的样子就是该有的状态。

张逸的书法对联应该是上乘作品。他的字造型儒雅大气、憨态可掬、童趣无邪。不按常人的书写特点出牌,不讲求字字工整相对,只求相互之间的呼应、欹揖,浓淡干湿的辉映互补。一般人写对子由于是单字,相互之间没有呼应,是孤立的。张逸用书法的状态写对联,字的长长短短、高高低低、胖胖瘦瘦都做了丰富的变化,两幅联之间生出了无穷魅力。

张逸不仅能写能画,还能雕刻,他把自己写的对联,拿削边机刻在各式各样的木板上。材料不讲究,只要是木料就行。但书写很讲究,一次不行写十次,直到每一个满意为止。走进他的书画室,看到的都是他的创作。书法,绘画、雕刻,一个艺术家的立体形象靠自己的作品支撑起来。无需过多的语言,看看他的创作,你就会喜欢上他这个人。

张逸爱竹子,有点痴迷。到别人家参加婚礼,看见竹子就喜欢的了不得,像小孩一样,嘴里不停地念叨,“太喜欢了!太喜欢了。”,谁也没注意,不知啥时候,他竟然向竹子的主人要了一株。车放不下,让他把竹头剪了,说不剪拿回去还是个枯,他就是不愿意。一路上他就蜷缩着身子,把竹子架在自己的头上,开着窗户,带回家。竹子拿回去后,他就把竹子栽在一个大缸里,放在自己的窗前,在竹子的光影扶疏里品茶,悠然自得。显然,张逸是在用竹子养心。是一种生命的观照。

张逸的斋号叫“婴啼庄”,婴啼,不是悲哀伤心。婴儿啼哭是新生儿向世界的宣告,是新生、是希冀、是无畏无惧。代表着张逸内心世界“专气致柔,能婴儿乎”的生命渴求。不求闻达于世,只求自己的生活、生存、生命状态简单、纯粹,不受世俗功利的污染,简简单单、随顺自在。

谦虚是张逸进步的阶梯,只要遇到写字画画的,他就不厌其烦的将自己的作品拿出来,然人家批评指点,说得再严重,他都不计较,他都会细细琢磨,反复推敲在琢磨中融入自己的想法,再讲出来与你讨论,直到达成共识。

有想法的张逸必然能创造出有趣好玩的作品,我们期待张逸有更大的收获。

责任编辑:李晓恒